夫服腐婦

老孫難過____關

（11）

「他走了嗎？」

聽見門關上的聲音，正姐轉過頭來，卻看見孫警官。

「…………」

他馬上轉頭面對牆壁。他今天脂粉未施，也穿著一般休閒服，除了自己留的長髮，看起來就像個普通的男性，只是長相比較秀氣。

孫家祿走到他身邊坐下。

「我知道你固執、不聽勸。但你都不聽我說話，這樣怎麼知道我的想法呢？我今天來講我的感覺，你聽完再說。」

姜鎮絜毫無反應，仍舊對著牆壁。

「我想了好幾天……沒來的這幾天，我一直在想這件事。雖然我沒跟男性交往過……不對，我根本沒交往經驗，你也知道……當警察太忙了……應該說這是藉口，上次我跟你說有人照顧比較方便，但我也不想拖累別人，而且覺得下班後還要應付另一個人很累……哎、我根本語無倫次……」

「雖然我沒跟男性交往過，但我想了很久，覺得可以試試看……我這麼說你不會生氣吧？阿絜？如、如果你願意，我、我們在一起好嗎？」

姜鎮絜雙眼圓睜，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夢見、妄想過無數次自己和孫警官在一起的情形，現在夢想要成真了，他卻無法置信。他咬了咬嘴唇，發現這不是夢；他不知該說什麼，情緒激動起來，呼吸越來越急促，接著咳了起來，一咳傷口就痛，他便縮著身子摀著胸口。

「阿絜，你還好嗎？」

孫家祿扶著他雙肩，讓他轉過來。

「不要！我今天沒化妝！」

正姐用力掙扎，但一掙扎又痛，便失去力氣。兩人失去平衡，倒在沙發上，孫家祿在姜鎮絜上方，兩張臉靠得極近。

「對、對不起……」

「不、不要看我……」

他雙手遮臉。

「有什麼關係？十年來我看的就是這張臉啊……」

孫家祿輕輕握住他的手腕移開，兩人對看許久，孫警官先說話了。

「你、你不要這樣看我，我會不好意思。」

「我、我十年來都是這樣看你的啊……」

姜鎮絜轉頭望著沙發椅背。

「傷口還痛嗎？」

孫家祿溫柔地問道，對方搖頭後視線回到他臉上：

「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

「無半句虛假，我們認識這麼久，你說我騙過誰呢？」

「我……」

「什麼時候？」

「你騙了我的心……」

正姐害羞地別開視線；孫家祿第一次看到他嬌羞的一面，即使他沒化妝，仍覺得他十分可愛，心臟因而狂跳不已。

「阿絜、我……」

孫家祿想吻他，他察覺這點，便閉上雙眼：

「這次換你了。」

這是個笨拙的吻，但姜鎮絜非常感動。

「以後有什麼事要說出來，不要都悶在心裡，你不說我不會知道。」

「你知道我就這牛脾氣。」

「是啊，我看看牛角在哪裡～」

他伸手摸正姐的頭髮。

「分隊長……」

姜鎮絜笑著叫他。

「你怎麼還這樣叫我呢……是不是該改叫別的？」

「嗯……祿祿……」

孫家祿一愣，隨即覺得非常不好意思，不太自在地說：

「好、好，你高興就好……」

他怕壓到正姐傷口會痛，便慢慢扶他起身，抱著他，讓他靠在自己身上。姜鎮絜閉上雙眼，露出甜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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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老孫難過偽娘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