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服腐婦

從二到六的嘗試

（2）

之後，每次溫存，歐文腦中多了一句話，一句不停重複的話。

──我想生孩子……生亞倫的孩子……！

他不斷重複這個想法，翻雲覆雨過後，身體卻沒任何反應。

──是能量不夠強大嗎……願望越大，越需要日積月累才能實現……

偶爾灰心喪志的他想起書中的話語，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幾年過去，他們上了大學、出了社會，歐文的身體仍然跟以前一樣。他也已經把這句重複播放、咒語似的願望當作一種習慣。直到某天──

亞倫下班後衝回家，憐惜地看著躺在床上的男友，撥開他汗濕的瀏海：

「你還好嗎？身體不舒服多久了，怎麼都沒跟我講？是不是都沒吃飯？想吃什麼跟我說……」

「還好，今天比較不舒服才請假的，不然都還過得去……」

他艱難地起身，亞倫扶他起來，無意間瞄到他的肚子。

「寶貝，你變胖了？……可是怎麼只有肚子變胖？身體反而變瘦？難道是……寄生蟲！？」

他搓著歐文的下腹部，又看了看對方仍然細瘦的四肢，一臉疑惑。

「對啊，是某種類型的『寄生蟲』沒錯……我今天去醫院檢查……醫生說我懷孕了。」

歐文一臉幸福。

「……」

亞倫愣在原地，不知該作何反應。

──寶貝去看精神科嗎！？我要說什麼才不會傷到他！？

「你看，我用手機拍了超音波影像！」

看著照片上的小小胎兒，亞倫仍半信半疑。

「抽血後顯示我某激素過高，醫生覺得很奇怪，因為那是孕婦才會分泌的……他拿驗孕棒給我，我測了之後出現兩條線……幫我掃了超音波看到胎兒時，醫生的臉超像活見鬼，哈哈！」

亞倫也努力克制自己臉部表情，不讓自己露出一樣的神情。

「醫生原本懷疑我是雙性人，但檢查來檢查去，都證明我是貨真價實的男性……現在先朝基因突變的方向去研究。」

歐文拿出媽媽手冊，上面的「媽媽」兩字畫上刪除線，寫上「爸爸」再塗改成「孕夫」。

翻閱之後，亞倫不得不相信這驚人的事實。他緊接著問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你怎麼隨便去看醫生，要是他們把你當實驗品研究怎麼辦！？」

歐文笑著搖頭：

「我許了願，希望看到一個正直、為我們父子著想的醫生。事實上，這位醫師也真的很重視我的感受，在我同意下才進行多項檢驗……所以我每週都要回醫院檢查，提供數據給他們研究，這也是為了全人類。」

「許願……？」

亞倫的意識飄到遙遠的十年前。那本奇怪的書從書架上掉下來後，男友三不五時會提到許願，說親自試驗後發現很靈。他原本沒放在心上，現在又回想起來。

「難道是那本書！？」

「對啊，我照著上面的方法，一直許願要生你的孩子，過了十年才成功……」

一臉嬌羞的歐文緊緊抱住男友，亞倫不敢置信。

「回診日期告訴我，我陪你去檢查……」

他不想懷疑男友，但覺得必須眼見為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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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同羅蘭巴特的「作者已死」理論，但又在這喋喋不休，所以作者的話＝觀落陰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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