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服腐婦

無愛或許是無礙

（7）

隔天，助理上班時，學者已精神奕奕地面對電腦。

「老師早，您睡得好嗎？」

冷亮充耳不聞，師冉知道他又專注在工作上，泡了咖啡給他，便忙著處理自己的事務。

「呼！」

過了許久，學者站起身伸懶腰，拿起旁邊的空杯子，發現自己又不知不覺間把咖啡喝完了。

「咦？什麼時候……？」

「老師，您總是聞到咖啡香就會自動伸手拿起來喝呢！」

師冉笑著說道。

「啊……喔……我每次都沒印象……」

他不好意思地搔搔頭。

「對了，我大概知道那兩個同學是怎麼回事了。」

「真的嗎！」

助理激動地起身。

「嗯？你怎麼這麼激動？」

「研究了這麼久，終於有進展……我也很高興！」

他機械式地回答後坐回座位。

「是嗎……左同學的行為舉止雖然很像是愛一個人的舉動，但他的大腦強烈否定這件事，而官同學也如此認知，所以才沒有發病。」

「咦？這表示……他們的行為是相愛的，但……」

「沒錯，左同學的大腦不承認這件事，官同學也對此深信不疑。」

「…………這樣就可以不發病？」

「看來是如此，人類的身體很奧妙的，可以說所有的關卡都在大腦，也有一種通俗的說法叫心理作用。」

「…………」

助理瞠目結舌。

「不過現在缺乏樣本數，無法投稿……傷腦筋啊……」

冷亮停頓了一下。

「但是這種事又太危險，一個弄不好可能會死，看來只能我自己做實驗了……」

他瞄了助理一眼。

「可是，誰願意跟我這種老頭子做實質相愛的事呢……唉，看來我只能去布告欄貼公告徵求自願者了……」

他起身準備走出辦公室，助理從身後攔腰抱住他。

「等等！老師！我……我……」

冷亮的背後傳來瘋狂搏動的心跳。

「我願意！我、我一直愛……」

話還沒說完，他的雙唇便被封住。

師冉不敢置信，瞪大雙眼看著閉上眼陶醉吻著自己的上司。

「不可以說出來，你忘了我剛才的結論嗎？」

四片唇瓣分開後，冷亮喘著氣低語。

「啊……」

「你不愛我，我也不愛你，知道嗎……這只是一種……有點接近愛的情感……但不是愛，絕對不是！」

他緊緊擁抱助理。

「啊……我終於可以抱你了……」

「老師……我……」

「不必說，我都知道。」

「…………為什麼！？」

冷亮放開他：

「記得你第一天來上班，我跟你說做實驗最重要的是什麼嗎？」

「觀察力……啊！」

學者輕捏助理的鼻子。

「你覺得這裡觀察力最好的是誰？」

「當然是您……」

師冉的臉已紅透。他沒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上司早已看在眼裡。冷亮在他耳邊呢喃：

「叫我亮。」

「亮……」

四片唇瓣再度緊緊貼在一起。

「小師，載我出去一下，我想買些東西。」

走出辦公室，冷亮把車鑰匙丟給身後的助理說道。

「好的。」

「老師慢走！」

「小師再見！」

其他埋頭工作的研究員雙眼仍盯著電腦，頭也不抬地隨口打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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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同羅蘭巴特的「作者已死」理論，但又在這喋喋不休，所以作者的話＝觀落陰園地：

仍然是他們的戲份

當初想說需要一個研究愛死病的學者，就想到冷亮，剛好拿來用，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