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服腐婦

東醫診所的百合

4

『出去吃完飯，我以為可以回家了，結果他把我載到海邊……還好海邊有些人……晃了一圈他趁在陰暗處偷摸我屁股……』

范清瑜忽然露出惡狠狠的眼神，彷彿瞪著不在現場的人。

『不對，他不是摸我屁股……他的手伸到我陰道口搓來搓去……我覺得噁心死了！』

唐如青握緊拳頭。

女性遭受性騷擾的事件並不少見，嚴格問起來，幾乎每個女人都遇過，唐如青自己也曾遇過相對輕微的騷擾，但她全身而退，未受到太大傷害。

『我推開他跑到大馬路上，剛好攔到計程車，就丟下他自己回家。』

見對方全身顫抖，又開始流淚，唐如青十分不捨，把同事抱在懷裡。

『哭吧……哭完就忘了吧，別再想起來了！』

『嗚……嗚……』

「妳哭一哭就睡著了……」

「…………」

范清瑜低下頭，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

「他現在還會騷擾妳嗎？」

唐如青柔聲問道，對方搖頭：

「我之後馬上換了手機號碼，他應該聯絡不上我了……」

「那就好……」

助理又默默流下眼淚，醫師遞了面紙給她。

「我想妳可能也不是女同志，只是因為過去不好的經驗所以對男人失去興趣……這是對象問題，之後如果遇到對的人，也不必太在意性別……」

范清瑜的視線落在唐如青的大腿上。短褲很短，三角地帶若隱若現的陰影十分誘人。

──我總不能說我看到她的大腿會興奮吧……

她現在覺得解釋太麻煩，於是閉口不言。

見她不說話，唐如青覺得只有自己得知她的秘密不太公平，便娓娓道來。

「我呢，是因為小時候家裡重男輕女，我忍氣吞聲十八年考上東醫系，努力打工和賺取獎學金，總算可以脫離原生家庭……可能因為獨立自主的關係，常常有女生跟我告白，我也覺得她們很可愛……男人相較之下就幼稚很多……」

她脫下上衣，指著背後的傷疤。

「小時候被打是家常便飯，我做得再好也沒用，我做不好一定挨打，弟弟做不好也是我挨打……」

「天啊……」

即使已是陳年舊傷，長長的印子與當時新生的肉芽組織看起來仍怵目驚心，范清瑜倒抽了一口氣。

──要怎麼打小孩，才會留下這麼深的痕跡……到現在還這麼清楚……

「有一次我父親打到我昏倒，我的頭撞到椅子，送醫後醫生說大腦功能差點受損，結果那男人竟然說，我為什麼不乾脆死一死算了……幸好那次之後我變得特別聰明，讀書都能掌握訣竅，才考得上東醫系……或許這是我脫離原生家庭的契機……這樣一想，我好像得感謝我父親……」

看見唐如青自嘲苦笑，她放聲大哭。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虐待一個女孩子！」

「妳真溫柔，為了別人的事哭成這樣，自己的事都沒哭這麼慘……」

她哭到上氣不接下氣，唐如青抱著她，讓她靠在自己肩上。

「我沒事，我現在很好……謝謝妳……」

范清瑜的淚水沿著唐如青的乳房流下。她模糊的雙眼看著深紅色蕾絲胸罩裡的雙峰，頭腦想著太多事而一片混亂。

──唐醫師小時候好可憐……她身上好香……胸部好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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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回顧用的作者的話：

這兩件事……都是真人真事改編……

如有雷同……雷同應該很多，因為這世界對女性仍然相對不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