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服腐婦

從心出發

3

醫生說是尿道感染，開了藥給師冉，他吃了一個週期後好轉了幾天仍復發，再看了一次也一樣，他決定換醫生。

第二個醫生做了泌尿系統與結石相關的檢查，查不出原因。

第三個醫生做了性病檢查，沒有染病。

第四個醫生建議他去看身心科。

每個醫生的診斷都不同，然而，共同點是治不好他，他垂頭喪氣：

「難道這也是心因性的嗎……跟勃起障礙一樣……？」

「小冉，對不起……小型能量儀也查不出不對勁的地方……」

見冷亮失意的模樣，他也很不捨。

「亮……明明就不是你的問題……」

他心想，為了男友，一定要趕緊處理好這狀況才行……

──為了讓亮放心，只要我能痊癒，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他打算再搜尋一下相關的醫院，忽然看到網友推薦一間泌尿科診所的心得。

『我之前排尿有問題，看了好幾個醫生都不行，來這邊之後馬上就處理好了！』

『我是結石，也是看了好幾間醫院看不好，來這邊就好了。』

『我是被傳染，黴菌感染……來這邊才根治！』

『很感謝這邊的醫療團隊細心治療！』

『很專業而且很用心，大推！』

──這麼神奇嗎……下次休假去看看好了……

師冉記下地址。

「傷腦筋，沒有停車位呢……」

和男友一同前往的師冉皺眉，已經繞好幾圈了，都沒有車離開。

「你先進去吧，我擴大範圍去找停車位，找到再過來。」

「啊……好，謝謝你……」

他四下張望，確定沒行人後在冷亮臉上親了一口。

診所裡空間不大，環境乾淨整齊，但有一股詭異的氣氛……除了櫃檯人員，一個候診的人都沒有。

「掛號嗎？」

「對……」

他覺得有點奇異，但不是不舒服的感覺。

半信半疑填寫完資料，她馬上帶領他進入診間。

「這邊請。」

「請坐，有什麼不舒服嗎？」

醫生長相粗曠，留著性格的山羊鬍，說話聲音卻很溫柔甜美。

──聲音真好聽……

師冉覺得醫師說不定也是同志，忽然對他有種親切感。

「最近頻尿，看了好幾個醫生都治不好……」

「好，我看看……」

他看著資料上的姓名說道：

「師冉是嗎，嗯……」

醫師喃喃自語了一陣子，才把視線回到他身上：

「你有勃起功能障礙對嗎？」

「咦！？」

對方只看了他的資料，連患處都沒看，檢查也沒做，就得到這個結論，師冉嚇了一大跳。

──他是神醫嗎！？難怪網友大力推薦……真有兩把刷子……

「對……」

他承認後，醫師繼續說：

「其實這兩件事有關。」

「這樣嗎……」

師冉訝異不已。

──難道是不舉久了會影響排尿功能？不對啊，沒聽過這回事……還是什麼罕見疾病！？

「先請你回想一下，排尿疼痛前幾天發生了什麼特殊的事。」

「前幾天……？」

他拿出手機查看行事曆。

──這天很平常……這天也沒什麼不對……啊！這天在亮家過夜……唔……應該坦白比較好，不然檢查時也會被發現……如果醫生不是同志，也對同志不友善的話……唉！

想起前幾次就醫經驗，那些醫療人員臉上不經意閃過的厭惡神情，他盯著醫師袍胸口的名字，深呼吸後說出口：

「前幾天有……性行為……」

「嗯，你的對象是男性吧，我知道。」

驚訝不已的他心想：

──這醫生真是神通廣大，是不是這樣的病症看多了……

醫師的表情沒有改變，仍舊微笑以對，他才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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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心病還須心藥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