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服腐婦

老孫難過____關

（8）

符姓男子帶孫家祿來到宿舍，走向垃圾集中處和資源回收處前的樓梯間。他們並不是要上樓，而是要下樓。

（地下室……！？）

孫警官心中升起不祥的預感，他用力搖頭，想驅趕這股情緒。

往上的樓梯間呈天井設計，通風很好；往下的樓梯間則四周都有牆壁，通往地下室的入口還有道門。

代理社長以指紋打開門，走向對面，也就是洗衣間正下方的房間。他敲敲門，小甫出來應門。

「可以進去嗎？」

他點點頭：

「都結束了。」

（結束……什麼結束了！？）

孫家祿衝進去，裡面有些醫療儀器及手術設備，一名穿戴手術服、帽與口罩，戴著粗框眼鏡的年輕人正在收拾器械。床上躺著姜鎮絜，他雙眼緊閉，胸口纏著繃帶，從左胸固定到右胸。

「阿絜！」

他衝到床邊，伸手撫上他的臉頰，掌心傳來的溫度令他鬆了口氣。對方微微睜眼，見到他後努力張開蒼白無血色的嘴唇問道：

「抓……到了嗎？」

「抓到了！抓到了！」

正姐露出微笑，旋即閉上雙眼。

「阿絜！阿絜！」

「先生，他血量還沒回來，請你讓他好好休息好嗎？」

年輕人說話了，旁邊還吊著血袋。

「好、好，謝謝……醫生？」

對方看起來非常年輕，不像醫生，孫警官有點猶豫。

「這位是內醫師，有時會來幫我們。醫院要排刀會慢很多，用這裡的簡易刀房比較快。」

符姓男子介紹。

「非常幸運的是，子彈只貫穿肌肉，沒傷到任何臟器，好好休養即可。」

「謝謝內醫師。」

「子彈和彈殼在這，拿去吧。」

小甫拿了一小袋東西給孫警官。正姐要他幫忙叫救護車後沒接電話，他急得馬上和豪妹衝出門，用手機定位系統找到姜鎮絜，還順便撿了子彈與彈殼。他繼續說道：

「老大，我送檬檬出去，豪妹，麻煩你推阿絜上樓，讓他在我們房間，我們照顧他吧，反正我剛才學會換藥了，而且他室友小馬常寫程式寫到旁若無人……」

豪妹點頭後便過去推床。三人離開後，房裡剩下代理社長和孫警官，後者頹然坐倒在地。

「老符，你想嚇死我嗎……」

他把頭埋在雙膝間。

「我說錯了嗎？好好一個人變成這樣，我人力吃緊你怎麼賠？這個人情你欠大了我告訴你。我公司的偽娘是很寶貴的，難道你想穿女裝嗎？你穿起來能看嗎？女裝可不是人人適合的！」

「都我的錯，你要我幫什麼我都盡量做到。」

「你等著，夠你還的。」

孫警官點點頭。

「你還要坐到什麼時候？回去幫我揍那傢伙兩拳，加上他們三個的份共五拳。」

「喔……對……我還要回去處理他……」

孫家祿行屍走肉般起身，隨代理社長離開宿舍，慢慢開車回警局。

「什麼！他咬破假牙裡的毒藥自盡！？」

一回到警局，聽到同事的報告，孫家祿大喊。

「可惡！好不容易追到這！又要從頭查起了嗎……他在哪裡？」

同事指著地下室；孫警官過去後，痛揍了屍體一頓，他自己也不知共打了幾拳。打完屍體，他改打牆壁。

「該死！」

他不知自己為何莫名焦躁，之前同事受傷，他也沒這麼在意。

（到底是為什麼？因為阿絜現在是一般民眾的身分嗎？）

他沒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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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應該沒人想看老孫穿女裝吧......作中人物沒一個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