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服腐婦

老孫難過____關

（9）

「老孫是不是真的交女朋友了？」

「他這幾天下班就馬上離開，阿義說昨天看到他在花店買了一束花耶！」

「你看你看，他在收東西了。」

同事交頭接耳，孫家祿卻完全沒把心思放在這，只想趕快過去探望正姐。

他帶過花、補品、水果。雖然姜鎮絜說不必特意帶什麼，但他還是絞盡腦汁，每天帶不同的東西過去。正姐受傷他心裡很不好受，因此有空就去宿舍探望；他沒發現，自己期待看到的是對方的笑容。

「今天感覺怎麼樣？」

「好多了，應該很快就能康復。」

孫警官一來，小甫和豪妹就會藉機離開，讓他倆獨處。

「那就好……這段日子，生活起居什麼的比較不方便吧？」

「還好，小甫和豪妹會幫我。」

「你不交個女朋友嗎？這種時候有人照顧總是比較好，雖然我沒資格說你就是了。」

孫家祿露出苦笑，姜鎮絜卻什麼話也不說，只是盯著他看。

「怎麼了？」

「我都這種打扮，應該不太會有人願意跟我在一起。」

正姐低下頭。

「是、是這樣嗎……興趣歸興趣啊，有一天你一定能找到可以理解你的人。」

「沒關係的，謝謝分隊長。」

孫警官不知氣氛為何變得有點僵，但他還是繼續隨意閒聊。過了不久……

「唉，其實你根本可以不必挨這槍的，我有防彈背心啊，你又何必過來提醒我呢……」

「………………」

他還是低著頭。

「我絕對不是怪你，但你是民眾，竟然為了我受傷，這樣我覺得自己是個不夠格的人民保姆……你肯幫我，跟我一起出任務，我真的很感激，但我覺得自己沒把你保護好……我真的沒臉見老符……」

「如果有下次，希望你可以先保護好自己，不要管我，知道嗎？」

「這是不可能的……因為……」

姜鎮絜終於開口了。

「因為我無法眼睜睜看著喜歡的人身陷危險而不顧。」

他抬起頭看著孫警官。

「你……什麼！？」

對方一臉茫然，似乎仍掌握不到重點。

「分隊長，我喜歡你十年了……我交不了女朋友，請你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

他轉頭望著窗外。

「你……你喜歡男人嗎？」

「我只遇過一個人讓我心動，那個人叫孫家祿。」

「…………可是……我、你……這……我…………」

他滿頭大汗，想說些什麼，又說不出口。

「分隊長，你不必勉強，謝謝你來看我，你的誠意我都知道，你公務繁忙，不必抽空過來沒關係。」

「阿絜、我……」

「你回去休息吧。」

正姐一直望著窗外，不理會孫警官，他只好摸摸鼻子離開。

過了一個多小時，小甫和豪妹回來了。

「阿絜，孫警官回去啦？你想吃水果嗎？……阿絜？」

姜鎮絜的視線仍望向窗外，小甫從上方窺探他的表情。

「你怎麼哭了？眼妝都糊了，還沾到衣服……」

「……我告白了。」

「他拒絕你了？」

「沒有，但是他很為難，我不想看他這樣。」

「…………」

「以後他再來，就把他趕回去。」

「……這樣真的好嗎？」

「明天開始不用幫我化妝了，等我好了再自己化，就這樣。」

「可是……」

豪妹按住小甫的肩膀，對他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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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喜歡一個人十年，真的很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