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服腐婦

直到腦海的盡頭

（1）

「啾啾！啾啾！」

窗外的鳥叫聲叫醒張起靈，他還沒睜開雙眼，發現身邊有人的氣息，一個翻身滾下床，抓了桌上的水果刀採取戒備姿勢。

「呼〜」

對方翻了個身繼續打呼，大半身體露出薄被。

「？」

看著對方與自己身上只穿著單薄的內褲，裹著同一條薄被，他納悶地東張西望。

熟睡中的對方看起來絲毫沒有威脅，但看起來經過不少滄桑。脖子上有一道疤，手上則有十幾道。

「嗯……你醒了？」

對方揉了揉眼睛，張開雙臂，卻得不到往常的回應。

「嗯？你怎麼了？」

吳邪張開雙眼，見了張起靈的動作與眼神，目光瞬間暗了下來。

「你失憶了對嗎？」

他的語氣充滿濃濃的失落。

「…………」

張起靈不知為何對方知道此事，只覺得對方不是陌生人，因此毫不抗拒地點頭。

「我叫吳邪…………」

有氣無力的自我介紹只持續到這裡。他默默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並把小哥的衣服遞過去。

看著他的動作與身體，張起靈覺得非常熟悉，卻不知原因。

「這是我房間……你房間在這……那是胖子的房間，不過他很少來……」

垂頭喪氣的他走出房門，帶張起靈來到另一間房間。

「黑金古刀在這……你的工具在這……現在我們不必倒斗了…………但是如果你還是想去就去，沒關係……記得這是你可以回來的地方……」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頭越來越低。

「我……為什麼在你房間睡覺……」

聽見張起靈的問題，吳邪雙肩一聳，兩手一攤。

「聊天聊太晚，累了。」

房間這麼近，走幾步就到了，這個理由他無法接受，何況還有更奇怪的點。

「我們為什麼……只穿內褲？」

「…………天氣太熱。」

丟下這幾個字，吳邪匆匆逃回自己房間。

聽見房門重重關上的聲音，張起靈有點在意，但注意力被自己房間吸引，便先探索一番。

「這是……」

他看見自己的筆記。

「汪家已散……不必再守青銅門……」

有些模糊的影像出現在他腦海，他認出其中談笑風生的輪廓。

「吳邪……？」

他依稀想起對方說著自己守門十年時發生的事。

「吳邪為了我……？」

『我是為了我自己。』

對方的話語縈繞在耳邊。

聽見外面有動靜，他打開房門，看見對方走出房間，抱著一堆衣服走進洗衣間，其中有自己的小雞內褲。

「…………」

想起剛才吳邪穿衣服的情景，張起靈似乎記起了什麼。對方的鎖骨、胸口、曲線與內褲，一切是如此熟悉。

模糊的影像闖進他腦海，畫面中某個男人一絲不掛、痛苦皺眉，伴隨著急促的喘氣聲，對方呼喚著自己。

『小哥……小哥……』

「吳邪……？」

對方穿衣服的場景再度跳到眼前，張起靈赫然想起自己看到他背部有幾個淺淺的紅印。

「嗚……！」

失憶男子按住太陽穴。

「怎麼了？」

剛離開洗衣間的吳邪察覺他的異樣，擔心地上前詢問。

「沒什麼……」

他故作鎮定。

「嗯……不必勉強自己去想……出去走走吧，反正也要採買。」

他沉默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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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同羅蘭巴特的「作者已死」理論，但又在這喋喋不休，所以作者的話＝觀落陰園地：

算是三部曲的最後一篇，拖了很久才寫

可複習081一生換幾個十年、097一生有幾個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