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服腐婦

直到腦海的盡頭

（3）

吳邪一時語塞，小哥繼續發問：

「我剛剛洗澡，發現背上有抓痕，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我、我哪知道！是、是你自己抓癢太大力吧？」

吳邪的雙頰微微泛紅。

「早上你穿衣服的時候，我看到你背上有紅紅的印子……」

「你、你到底想說什麼！」

他一掌拍在桌上，氣得面紅耳赤。

「告訴我，我們是什麼關係？」

張起靈盯著吳邪，率直的眼神流露出一絲哀傷。

「我……我們……」

他跪在地上，淚水不停滑落，張起靈蹲在他面前緊緊擁抱他，溫柔吻去他的眼淚。

「你想起來了……？還這樣玩弄我……你好過分……」

吳邪抬起頭看他，他卻搖搖頭。

「我沒想起來，只是有這種感覺……為什麼不一開始就跟我說……」

「我……」

小哥抹去他的淚水，耐心等他繼續說。

「我希望你能重新選擇你的人生……你是自由的……」

這是他說的第二個謊。

他怕自己年紀越來越大，更無法承受失去張起靈的心痛。

──如果都會失去，不如早一點……！

張起靈搖搖頭：

「一直以來，我都看著大家離去……所以我選擇獨自一人……直到遇見你……

「我害怕自己在外面的時候失憶……這樣我找不到你，你也找不到我……

「對你，我不想放手、不想遺忘……」

聽見他真情流露，吳邪哽咽著說出真心話：

「我也是……你這次是在家裡失憶，真是太好了……」

他抱著小哥哭泣，害怕失去的感覺令他全身發抖。

「所以我要隨時跟你在一起。」

張起靈收緊雙臂。聽見如此深情的告白，吳邪瞪大雙眼。

「還有，我寫了備忘，如果我自己在外面失憶，我會回來找你。」

他從口袋掏出紙條，吳邪看到上面寫著這裡的地址和幾個字。

『找吳邪，他是最重要的人。』

「你……」

他抱緊張起靈。

「這是你說的，就算我變老，也不准離開我！」

對方點頭，一手撫過吳邪紅腫的眼眶。

「你說喝酒就會哭，是騙我的？」

「對……我想……你看到我哭，應該還是會擔心……」

「比起擔心……我覺得是這裡怪怪的。」

他微微皺眉指著胸口。

「這或許是傷心的感覺……」

知道自己是受重視的，吳邪為此感到開心。

「你為什麼哭？」

張起靈仍然不太能理解一般人的情感。

「怕你……真的離開這個家……離開我……」

「我說了，我會回來找你。我回來找你，就會想起一切。」

「嗯。」

終於放下心的吳邪吻了對方臉頰，對方也回吻。

兩人舌頭交纏，呼吸急促，彷彿要補足失去的份，但其實小哥失憶還不到一天。張起靈把吳邪壓倒在床上，手伸進他衣服裡摸索。

「等、等一下，我還沒洗澡！而且我們說好睡前才可以做！」

吳邪不知自己為何忽然矜持，見張起靈指著時鐘，他發現折騰了一天，現在也快到睡覺時間了，做「睡前運動」完全沒問題，於是衝進浴室想洗個戰鬥澡，張起靈也一起跟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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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同羅蘭巴特的「作者已死」理論，但又在這喋喋不休，所以作者的話＝觀落陰園地：

盜墓需要觀察力，無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