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服腐婦

推銷的大絕

3

「球具這樣一袋可以放角落，如果您家裡有不要的東西，我也可以協助您丟棄或轉賣，您覺得如何呢？」

見怡紋壬還在猶豫，衣菲乘勝追擊：

「如果您想整理這些東西，我可以來幫忙。我看有一些箱子像是健身用品，我可以教您使用，訓練一些肌肉起來，就能維持健康，減少上醫院的頻率。」

電視旁的書還有《斷捨離》和《簡單居家肌力訓練》，衣菲看準這一點，提供了這些建議。

「嗯……好吧。」

聽見這個回答，幾乎想跳起來手舞足蹈的年輕人硬生生忍住。長者付了錢，要他先把東西隨便擺。

「事不宜遲，現在就開始整理吧！」

「咦……啊……嗯。」怡紋壬十分驚訝。

青年先搬出所有已拆封和未拆封的健身器材。

「這個是訓練核心的，先用，搭配這個訓練腿力。」

衣菲先做一次給長者看，接著讓他在自己輔助下操作幾次。

「呼……呼……好累……」

「請不要半途而廢，一天先做兩組就好，我有空會過來檢查喔！等肌力提升後我們再去打球，以免走一走扭到腳。」

「唔……我知道了……」

怡紋壬邊擦汗邊看著對方拆解紙箱，並把大小適合的留下來當作收納盒，放入健身器材。

「運動完伸展是很重要的，來，跟我一起做。」

他又教屋主做完伸展操，才帶著變成垃圾的紙箱和包材離開。

衣菲有空就上門陪退休教授運動，也幫他整理成堆的紙箱。日子一久，青年覺得長者看起來開朗了許多，也比較會聊自己的事。

「老師，東西怎麼變多了，你又買了什麼？」

他自己說出提早退休的事後，青年便稱他老師。

「我以前跟他們買了很多東西，現在實在不好意思不買……而且他們說我家的東西變少了，還有位置放……所以……」

他低下頭，像個犯錯的小孩。衣菲心想：

──這個人在學校是怎麼教學生的，該不會都被吃得死死的……

「這樣好了，你可以說我是你失散多年的兒子，現在搬回來住，不喜歡你買太多東西。你不需要的東西就用這種理由拒絕他們！」

「唔……」

他面露難色。

「太牽強了嗎？不然說男朋友也可以，哈哈哈……」

看見對方臉色大變他連忙道歉：

「對不起，我開玩笑的，對不起！」

──老師是不是生氣了，我……我該怎麼辦！

「叮咚！」

門鈴聲打斷尷尬的氣氛，長者把門打開一條縫，來訪者是業務。

「怡先生，這是我們的新產品，自動梳毛機，您府上沒有貓狗，不過可以考慮送朋友或是之後自己飼養時使用，您覺得如何呢？」

對方一腳踏進屋內，一副想進屋的模樣。

「我、我現在有客人……」怡紋壬慌張說道，衣菲也配合地走到屋主身旁，對業務點頭微笑。

「啊……這樣的話我晚點再來？」

「他、他是我男朋友，晚上住這裡……」

「對，沒錯。」附和完，衣菲看見業務彷彿見鬼的表情才開始回想剛才聽到什麼。

──等一下、老師剛剛說我是他男朋友！？

他努力克制臉上的表情，維持一貫的笑容。

「他、他不喜歡我買太多東西，不好意思……請你以後不要再來了。」

「對，沒錯。」他伸手摟住怡紋壬，又補了一句：「請你不要打擾我們的兩人時光。」接著重重關上門，把耳朵貼在門板上偷聽外面的動靜。

外頭持續安靜了一會兒才出現對方離開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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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兩年前第三週活動文 171投手丘上的邂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