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服腐婦

除了義氣也要你

（7）

廖正颽一邊注意四周一邊前進。

瞄準他後腦的紅點忽然消失。

「喂，你在欉三小？瞄到哪去了？」

偵察員低聲詢問。叫了半天，身後都沒回應。

他回頭一看，發現狙擊手不見了。

「是死到哪去了？」

偵察員往樓梯口走去，背後卻遭踢了一腳。他滾下樓梯失去意識。

「另外幾個制高點應該也進行得很順利吧……」

「嘿啊，不然大哥有幾條命都不夠吧……」

黑龍幫的小弟分頭行事，暗中協助廖正颽。

「走，去下個點。」

副幫主催促小弟。

廖正颽清理完在所有出入口把風的鳳凰會小弟，拿出包包中的槍枝，準備衝進去火拼。

「嘶！嘶！」

身後傳來打暗號的聲音。

他迅速回頭，發現副手在不遠處向他招手。

「你們……怎麼都來了！」

黑道大哥十分感動。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那邊是他們的廁所，窗戶開著。剛才阿孝已經丟催眠瓦斯彈進去了。我們先等等。」

「……謝謝你們。」

廖正颽抬頭看天，忍住眼淚。

「大哥！」

小弟和他抱成一團。

「20分鐘，該睡的應該都睡了。」

副幫主看錶說道。

「好，我先進去，你們在外面等。」

廖正颽抄起傢伙。

「不，大哥，大家一起……」

「有催眠瓦斯！」

小弟正要回嘴，屋內傳出大喊。

瓦斯彈被丟出窗口，鳳凰會的人打開所有門窗衝出來。

見機不可失，廖正颽雙手各拿了一把機關槍掃射。

「唔！」

「呃！」

「啊！」

腿部中彈的混混紛紛倒下。

黑道大哥很客氣，槍口朝下50度。

他只射擋住去路的人，其他不管。

廖正颽心心念念牽掛著張譯銘。

「譯銘！」

衝進屋內，他一眼就發現倒在地上的男友。

「譯銘！譯銘！」

伸手一探，他發現對方還有鼻息。

「睡著了……嗎？」

廖正颽放下心中大石。

小弟已與鳳凰會的人打成一片。黑道大哥看出自己的人占上風，便抱著男友離開。

小弟馬上開車送他們回據點。

經過一夜折騰，鳳凰會被警察逮捕個精光；黑龍幫在副幫主的計畫下全身而退。

張半仙一醒來，便看到滿臉鬍渣，無精打采的廖正颽。

「譯銘！你有沒有怎樣！哪裡痛嗎！餓不餓？渴不渴？」

他抱緊男友。

「好痛！你抱太大力了啦！」

廖正颽鬆開雙手。

「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別這麼說，是我太沒用了……」

張譯銘搖頭。

「你先在這好好休養，嗯？」

張半仙點頭：

「你也睡一下吧，你一定很累……謝謝你來救我……」

廖正颽輕啄男友嘴唇：

「只要是為了你……赴湯蹈火我都願意。」

他抱著男友，在他身邊睡去。

過了一週，張譯銘覺得這幾天都沒算命，雙手和腦袋有點鈍。

安逸的生活過太久了嗎……

不能讓客人一直等……

他向男友表達回去的意願。

「知道了，我去準備。」

廖正颽臉色不太好。

這幾天，張譯銘發現他常常在發呆想事情，表情凝重。

或許黑道也有不少煩惱，他心想。

廖正颽隻身送心愛的男友回家，把新換的鑰匙給他。

進屋裡裡外外檢查過三遍後他才放心。

他並未停留太久。

臨走前，他皺眉看著張譯銘，表情十分悲痛。

「幹嘛一副苦瓜臉，又不是不見面了？」

「……為了你好，我們分手吧。」

廖正颽直視男友，痛苦萬分說出決定。

「什麼……」

張譯銘腦子一片空白。

「有什麼困難、有人找碴，都可以來找我……不，找阿孝說。」

對方還沒從衝擊中恢復。

他輕撫前男友臉龐，萬般不捨地給他最後一個吻。

「譯銘，再見。」

重回幫主位置的黑道大哥轉身離開。

張半仙覺得全世界都變了樣。

張譯銘閉上雙眼，淚水滑落。

張譯銘睜開雙眼，擦去淚痕。

「好長的夢，比上次更長……」

顯世118年4月，窗外傳來蟲鳴鳥叫。

他看了一眼時鐘，現在是清晨六點。

是上次那個夢的延續……可是好悲傷……

這個夢有什麼意義嗎……

正颽會嘴上說為了我好而離開我嗎……

我不要……

看著躺在身邊呼呼大睡的廖正颽，他不由得抱緊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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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是不是很想掐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