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服腐婦

能量等價交換

4

A、進家父子是恩人，他們一定不會有偏見的，可以老實告訴他們→零票

B、不講他們會擔心，但不能擅自幫店長還有前輩出櫃，隨便編個理由吧→一票

C、改編一下讓他們不知道在講誰應該可以吧，也能知道他們對同性情侶的看法→三票

往C路線前進！

 

「我……」

夢東理一開口，父子倆馬上把臉湊進他。

「我回家路上……」

「嗯嗯！」

「回家路上怎麼了！？」

緊張神情不減反增的兩人如鸚鵡般複誦。

見兩人如此擔心他，他十分感動。

「看到公園裡有兩個男人在接吻……」

「咦？」

進無思愣住。

「兩個男人？」

進酉辛反問。

「嗯……」

──我只是為了店長和前輩的隱私稍微改編，絕對不是欺騙他們……！

沒說實話讓他覺得愧疚。

「這年頭也可能有這種事呢……我們不能有偏見……」

「是、是啊……」

聽見進酉辛的回答，進無思也答腔。

──咦？

他察覺少年的模樣怪怪的。

「不過你怎麼臉色發白，東理，你不能接受這種事嗎？」

看見青年的神情，長者關心地問道。

「啊！不是的！只是……因為忽然撞見，稍微嚇一跳……」

「也是呢，畢竟是在公共空間……」

長者捏著下巴思索。

「是的……可以的話，這種事還是希望他們在家裡做……」

夢東理搔搔頭，說出沒對店長講出的真心話。

看著少年悶悶不樂的模樣，他覺得奇怪，卻又覺得不能當場詢問。

──無思怎麼一直偷看叔叔……好像一直在觀察叔叔的反應……

「對了，那今天工作狀況如何？」

進酉辛轉移話題，夢東理回過神來：

「同事都很親切，今天教我很多東西……很多要記起來，這對我來說稍微有點難度……」

他拿出菜單和筆記。

「哇！！裡面有食譜嗎？」

看起來憂心忡忡的進無思忽然恢復平時的樣子。

「咦……啊……有……」

「借我看借我看！」

桌子對面的少年朝本子伸出手，青年本能地縮回手。

「不……不行……」

「為什麼！？」

──啊……嘟嘴也好可愛……不對，我在想什麼……

夢東理連忙揮去腦中的想法，說出自己的考量：

「你要準備大考，去念書吧，店裡的菜只要你想吃，我都會做給你吃！」

「哦，真的嗎？」

聽見年輕人許下承諾，進無思相當期待：

「一言為定喔！」

「一定！……可是……要給我一些時間練習……」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

「東理才剛上班，總是需要適應期，不要給他壓力。」

父親提醒後，少年笑著說：

「好嘛！」

 

吃完夢東理帶回來的小蛋糕，聊完第一天工作情形，青年和少年回房讀書。

「我先跟你借這幾本課本，看有多少問題，等十點再一起拿過來問你。」

夢東理說道，他怕打擾進無思。

「可是你房間沒書桌……一起在我這念吧，有問題可以隨時問沒關係的！」

他房間有一張矮桌，兩人席地而坐的話空間尚且足夠。

「可是……」

「我有時候會在圖書館念書，那裡也一樣有別人啊！只是我怕你腿太長坐得不舒服，這張桌子是比較高了，但對你來說可能還是不夠高……還是我請爸爸幫你買張書桌？」

「不用了不用了，我坐得下，如果不會不方便的話，那我就跟你一起讀書囉！」

少年知道如何說服夢東理，於是兩人拿出教材與筆記本開始用功。

 

「唔……」

進無思伸了個懶腰，發現已接近十一點，夢東理仍埋首於課本中。

──東理的專注力好強啊……

他把頭湊過去，想看看對方正在寫的練習題，對方卻忽然抬頭。

「啊！不好意思！」

「對不起！」

兩人的臉距離非常近，近到差點親到的程度，進無思滿臉通紅。

「是、是我不好……」

夢東理繼續道歉，房間的主人搖搖頭改變話題：

「還、還好嗎？我看你算的好像都對耶！很厲害呢！」

他指著筆記本，青年已自己對過答案，上面滿滿的勾。

「嗯，課本的講解方式還蠻好懂的，看不懂的話參考書也很有用！」

「說不定你擅長數理方面的科目喔！」

「國中的時候是這樣，我覺得這些計算和理論很有趣……不過要背誦的我就……」

他抓抓頭。

「多念幾次熟了自然就背起來囉！」

「也是……你先去洗澡吧，我們明天再繼續。」

「好！」

收拾課本時，年輕人忽然想起稍早對方的怪異舉止。

「對了……剛才我分享撞見兩個男人接吻的事的時候，覺得你怪怪的……好像一直在看叔叔的反應……」

進無思聞言停下動作。

「其實你不能接受這種事嗎……但是因為叔叔說不能有偏見，所以你才什麼都沒說……？」

「我……」

他深鎖雙眉。

「啊！如果你不想講也沒關係的！對不起，我問太多了！」

青年慌張地揮動雙手，少年見狀笑笑：

「也不是，只是我不知道爸爸的看法如何，所以才會觀察他……因為長輩的觀念都比較保守，我想說他會不會無法接受……」

「原來是這樣啊……？」

夢東理歪著頭。

「那……你呢？你完全可以接受嗎？」

對方小心翼翼地望著他。

「嗯……我沒遇過這樣的人，所以沒思考過……不過我覺得只要兩個人都彼此喜歡那就好，我不會有意見。」

「喔……那如果你、你朋友裡面有這樣的人呢……」

進無思刻意放慢呼吸的速度。

原本想回答「我沒有朋友」的夢東理忽然想到前輩和店長，於是吞回原本想說的話改口：

「我想我不會改變我對他們的態度，原本是朋友的話，相處下來重要的是個性或默契等等，性向不太會有影響吧……」

「那就好……」

他明顯鬆了口氣。

「怎麼會問這個？」

青年的眼神直盯著少年，後者看起來有點緊張。

「沒什麼，順便問問看。」

對方迅速拿了睡衣，逃避似地離開房間。

「我先去洗澡，你慢慢收！」

「…………？」

收完東西回到房裡，夢東理又翻了一下其他科目的課本才放下書本。

──背的好難啊……都記不起來……

他看了看時鐘後拿起睡衣。

──無思應該快洗好了，我也準備準備。

腦中又閃過剛才和對方的問答；咀嚼著稍早對方的反應和剛才的說詞，他覺得有點兜不攏的地方。

──如果只是想知道叔叔的反應，會這麼忐忑不安嗎……感覺好像……

他抓著頭，努力思索重點。

──感覺好像他認識這樣的人，所以才會這麼在意叔叔的回答……？可是看起來也不太像……為什麼要在意叔叔對他朋友的看法？而且後面又問我那樣的問題……難道他其實……

「叩叩！」

敲門聲打斷他的思緒。

『東理，我洗好了，你可以去洗囉！』

「好！謝謝！」

他起身打開門時，對方已回到自己房間內。

──任意揣測實在不太好，如果他願意，應該會主動告訴我……不管怎樣，我都要守護他們父子、報答他們的恩情……

夢東理知道他第一要務是把工作做好。

「唉……明天工作不知道能不能順利……」

往一樓走去的他自言自語。

樓梯間的腳步聲消失，確認同居人已進入浴室，進無思打開房門看著空無一人的樓梯，彷彿在思考什麼。

「…………」

 

夢東理是個認真的人，店長交付給他的工作內容，他都辦得不錯，因此沒多久就開始接待客人，內場則和店長輪流。

他煮的餐點中規中矩，不算太突出但合格，他心想，要等廚藝更上一層樓後才回家煮給進家父子吃。

咖啡廳離進酉辛公司很近，有時他會來這吃午餐，順便和同居人聊上幾句，甚至教他一些專業領域的知識，以及偷偷詢問兒子的狀況。

「今日特餐。」

他一進門就點了餐；中午的商業套餐經濟實惠，也不必自己決定，他幾乎每次都點特餐。

「好的，這邊請。」

夢東理點好餐後端上水杯，從口袋掏出一張摺起來的紙交給進酉辛。

「謝謝叔叔，上次的題目我想了很久，想到這些解決方案，您有空看看。」

他搔搔頭。

「不好意思，您休息時間還打擾您……」

「對我來說看這個算是休息，而且你學得很快我很高興……」

青年原本想在家裡跟對方討論，但進酉辛說在家裡的時間要留給他和兒子讀書，所以才在上班空檔過來。

「嗯嗯……這個想法很有意思……」

他用筆圈起其中一個方案。

「叮鈴！」

「歡迎光臨！」

門口的風鈴響起，代表有客人進來，他連忙高聲呼喊。正想過去招呼時，褐髮的前輩早一步走過去了。

前輩向他眨眨眼，暗示他可以繼續和進酉辛討論。

──謝謝前輩！

他回以雙手合十，在心中默默感謝對方。

「『以客為尊』沒有錯，但不能完全以客人角度思考，絲毫不顧慮員工的心情，兩者起爭執時先查明真相是很重要的。強調店裡有監視器這樣客人可能會覺得不舒服，而你這個方案註明店裡已和管理業者簽約，會隨時確認店內畫面，讓願意的客人的畫面上傳到穿搭雜誌當路人模特兒，也會有酬勞，這樣大家在意自己的形象，就不會惡意找碴……這個方法果然是年輕人才想得出來的，我真是自嘆不如……」

「叔叔教我的很多重點都很有用，如果沒有叔叔的教導，我絕對想不出來……」

「別這麼說，很多無思的想法我也是問你才知道的……我實在不知道怎麼開口問才好……」

「叮！」

「你先去忙沒關係，有空再聊。」

廚房敲響出餐的服務鈴，他連忙過去送餐。

「這是您的今日特餐，請慢用。」

他附送了一杯進酉辛喜歡的冰咖啡，和餐點一起上桌─店長說熟客隨意送飲料沒關係─，接下來忙著招呼陸續進店的客人。

 

他的工作做得越來越順手，高中課程自修得還算順利，和進酉辛討論小案例時也收穫滿滿。

──現在的生活好充實啊……跟以前相比差好多……

之前的生活充滿打工，都是肉體的勞動，一整天下來他經常累到無法思考。

──現在有人關心我、對我這麼好，都是以前從來沒想過的……

然而，經歷母親離家、父親驟逝，夢東理知道事物不會恆久不變，他明白要珍惜每一天。

──希望這些快樂的日子可以持續久一點……

他在內心祈求。

 

這天他排晚班，父子倆約好晚餐一起在咖啡廳吃，他懷著期待的心情等著兩人出現。

──無思比較早放學，下課直接過來的話應該會先到……

咖啡廳和進酉辛的公司位於同一站，也位於少年的學校和進家中間點。

「鏘！」

「呀啊！」

清脆的聲響和尖叫聲把他的心思拉回來，客人不小心碰掉玻璃杯，杯子摔到地上碎裂，他馬上上前處理。

「您沒事嗎？請小心，我來處理就好。」

他清掃碎玻璃後蹲下仔細確認沒有任何遺漏的碎片，起身後發現對街有個熟悉的身影。

──是無思，他已經到了啊？

定睛一看，進無思身邊有另一個人，也穿著一樣的制服。

──是他同學嗎……口袋上繡著三條槓，是三年級的學長吧。

他記得對方跟他說過三個年級制服上的差異。

──他看起來很開心，太好了……其實他也不像叔叔所擔心的，都沒跟朋友出去玩……咦……？

接下來發生的事令夢東理瞠目結舌。

學長把他拉進暗巷，捧著他的臉在他嘴上一吻。進無思嚇了一跳，想推開對方，對方卻紋風不動，反而把身子往他身上壓。

──這……我該去幫無思嗎……可是現在還是上班時間……

看見進無思放棄掙扎閉上雙眼享受的模樣，夢東理發現自己想太多了。

──無思臉好紅……而且……我從來沒看過他這個樣子……好性感……他一定……很喜歡對方……

內心失落惆悵不知從何而來，他硬是告訴自己：

──這一定是嫁女兒的心情吧……

「先生……先生……？」

顧客的呼喚把他從內心小劇場拉回來。

「是！？」

呆站在原地的夢東理手上還拿著裝有碎玻璃的畚箕。

「不好意思，杯子被我摔破了，我會賠償的，請問多少錢……」

對方不安地看著他。

「抱歉，等一下結帳時一起幫您計算，請稍候。」

他把碎玻璃拿進去丟棄，順便喘口氣，調整自己的心情。

「呼……」

──原來無思喜歡同性，才會那麼在意叔叔和我的反應嗎……

不論如何，他的態度都不會變。

──這件事我會帶進棺材，除非他先告訴我，否則我絕不能說出口……

暗自發誓後，他回到外場幫客人結帳，進無思也剛好在這一刻進入咖啡廳。

「歡迎光臨！」

夢東理對少年露出往常的燦爛笑容。

 

時間回到稍早。

這天下午，進無思收到花劭唯的訊息。

『今天有空嗎？下課後我想去買書，可以陪我嗎？』

他興奮地差點弄掉手機。

──學、學長約我、學長約我……！

花劭唯是學校的風雲人物，家世好個子高、會運動長得帥，大家都說，如果他讀的是男女合校，排隊向他告白的女生一定可以繞操場十圈。

兩人是在社團認識的，進無思高一時選了文藝社，社團活動時間都會看到花劭唯，也和他有一定程度的交流，所以交換了通訊軟體的帳號。雖不常用通訊軟體聊天，但逢年過節兩人都會互傳賀圖，在學校碰見也會打招呼。

升上三年級後，學長已無社團活動的時間，他倆見面的時間更少。回想起以前聊閱讀心得的快樂，默默憧憬對方的他實在沒有理由拒絕。

──剛好今天不用煮晚餐，太棒了！

『好的，我在校門口等你！』

進無思馬上回覆訊息答應。

 

書店位於購物中心內，就在咖啡廳那一站。

兩人逛了書店，花劭唯買了幾本暢銷書和參考書，進無思也買了一樣的文學小說。

「偶爾還是要抽空看一下書，不然一直讀書會悶死！」

「是啊……」

一路上他都微笑看著對方，大多時候默默聽他說話，有時候也一起討論之前讀過的書。走到咖啡廳對面時，他告訴對方自己必須離開了。

「學長，謝謝你找我，今天聊得很開心……」

他轉頭看了一眼，店內沒有店員。

──東理可能在內場忙……？

「我也是……」

「我等一下要和爸爸在那邊吃晚餐，先走了。學長再見！」

他想離開時，對方拉住他：

「等一下……我沒猜錯的話……你喜歡我吧？」

「！？」

進無思滿臉通紅，花劭唯見狀更加確信，把他拉進暗巷吻了他。

掙扎徒勞無功，嘴唇傳來的酥麻感漸漸往下來到下腹部，他知道自己的雙手已放棄施力。

深吻過後，花劭唯笑著揮手：

「我會再聯絡你。」

進無思逃難似地過馬路，到咖啡店門口時，夢東理正好從內場出來。

──太好了……東理現在才出來……沒被看到就好……

「歡迎光臨！」

一推開門，爽朗的招呼聲迎接著他。

 

後來花劭唯常常聯絡他，兩人有時候利用下課時間短暫會面，有時候一樣在進無思不用煮晚餐的時候出去逛逛。

「學長……你要準備考試吧……我們太常見面是不是不太好……」

兩人在購物中心男廁內擁吻。

「你不想見我嗎……」

花劭唯摸遍進無思全身。

「我當然想……可是不想耽誤你的課業……」

學弟不知該如何面對學長的攻勢，只能扭動身軀閃躲；他覺得自己的行為舉止太過瘋狂，卻又停不下來。

「不要緊的，我會自己拿捏……」

學長拉出學弟的襯衫，想解開他的腰帶。

「不行……不能在這裡……啊！外面有人來了！」

進無思用力抓住對方的手低聲說道。

「嗯……那下次去我家。」

花劭唯對他耳語，見了他發紅的耳根，輕吻他的臉頰。

 

回到家後，兩人也頻繁地傳訊息，夢東理把一切看在眼裡。

──無思常常傻笑……這就是熱戀期吧……

看著對方露出嬌羞的表情，他慶幸坐在進無思對面的是自己。

──如果叔叔知道了，不知會怎樣……

他盯著進酉辛。

──不過他們父子倆長得真像……無思老了以後應該是這模樣吧……叔叔年輕時或許也是這樣……但叔叔談戀愛時也這麼有魅力嗎……唔……我想到哪去了……

「東理，怎麼了？看你吃飯不太專心，一下子看我一下子看無思？我們臉上有什麼嗎？」

進酉辛開口了。

──哇！被發現了！

「沒、沒有，只是覺得你們長得很像，不愧是父子……」

「哈哈！這是當然的！」

「你都住進來多久了，該不會現在才發現吧？」

心思回到餐桌上的進無思也回話。

「就……剛剛仔細一看發覺更多長得像的地方……」

「其實無思長得比較像媽媽。」

聽見進酉辛的話，兩個年輕人大吃一驚。

「咦！真的嗎！」

「可是大家都說我像爸爸耶！」

長者拿著客廳的照片回來：

「你們看！」

看著進無思小時候的全家福，兩人驚呼：

「真的耶！」

「好像阿姨！你們父子倆看起來很像，但是看了阿姨的照片才發現無思更像阿姨……不愧是一家人……」

看著進媽媽的五官，他發現進無思的輪廓跟母親更像，臉部整體的氣質比起父親更為斯文秀氣。

「…………」

或許想起了母親，少年默默不語。進酉辛拍拍兒子的肩膀，夢東理則抓抓頭：

「其實你一直在活出阿姨的樣子，阿姨教你的你都運用到現在，不是嗎？雖然人不在了，可是她的精神還在……不好意思，我不太會講話……」

進無思拭去流下的淚水：

「是啊……你說得對……謝謝你……」

夢東理抱住少年安慰他，發現把照片拿回去放的長者也偷偷拭淚。

──叔叔一定也很想阿姨……

自己的母親不知在哪……或許已有幸福美滿的新家庭，一想到這，他也沒有尋找對方的念頭。

而父親已天人永隔。

雖然自己的父親沒盡到父親的責任，不過夢東理並不怪他，或許該說對那個男人已心灰意冷。

那個男人教會他的重要事項就是，凡事靠自己。

如今他有能力照顧自己甚至別人，這一切都是進家父子給他的。

──現在，這裡就是我的家，他們就是我家人……

他把弟弟般的少年抱得更緊。

 

正要下班的夢東理發現手機有少年傳來的訊息。

『我忘記蔬菜用光了，可以請你去買幾樣青菜回來嗎？』

下面傳了一張感謝的貼圖。

少年會依賴他，他覺得很高興。

『啊……還有幫我買廚房紙巾！』

『OK！』

──無思最近偶爾會忘記要採買的東西，可能是在談戀愛的關係，或是出去約會沒時間採買……

但他覺得無所謂。

──家事我可以盡量幫他的忙……可是，他讀書時也常發呆……成績退步就不好了……晚點問叔叔看看吧……

他朝購物中心的超市走去。

「咦？那是……？」

夢東理在購物中心中庭休息區看見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對方穿著進無思學校的制服。

──啊！是無思的男朋友！自己來買東西嗎……

他正想走進超市時，發現有另一個穿著便服的男孩衝上去擁抱對方。

「咦！？」

──抱得這麼用力，是他的……兄弟嗎……

他停下腳步，睜大雙眼想看個仔細。

「親愛的，想死你了！」

「我也是！」

兩人在大庭廣眾下輕碰雙唇。

「先去沒人的地方吧……」

「嗯……」

夢東理握緊雙拳，偷偷跟在兩人身後。

 

兩人到了男廁的單間廁所，夢東理走進另外一間。

「上次我朋友說看到你跟另一個男生在一起耶！穿你們學校的制服！你們有說有笑的……」

「喔，那是學弟，那天你沒空，我就找他出來……」

「他喜歡你吧？我朋友照了照片給我看……」

「對，可是我跟他沒什麼……」

「你很過分耶！玩弄人家的感情！」

「我們只是一起去買書而已，相信我，我只愛你一個！而且他感覺是個爸寶，常常說要跟爸爸吃飯還是要回家做家事、煮飯給爸爸吃什麼的，我才不可能跟他在一起哩！」

「那你說要怎麼證明給我看？」

接下來就沒有任何交談聲了，只有親吻聲、衣物摩擦聲、喘息聲與低聲呻吟。

「…………」

夢東理用力握緊拳頭。

──這人渣竟然欺騙無思的感情！而且還說他們父子的壞話！叔叔跟無思感情這麼好，居然被他說成這樣……！無思這麼懂事代替阿姨做家事，竟然被嫌成這樣！真是太過分了！

看著手機上的錄音時間還在跑，他先按下停止，接著開啟相機的錄影模式，舉高手從上面沒有隔間的地方偷拍。

熱情糾纏的兩人對被偷拍一事渾然不覺，放縱地索求彼此的身體。

拍了一會兒，怕被發現而功虧一簣的夢東理收回手機。

──可惡！我還是忍不下這口氣！

拳頭和額頭都冒出青筋的他想狠狠揍對方一頓。

 

A、是可忍孰不可忍，直接衝進去揍扁他

B、把影片貼到網路上讓他身敗名裂，另一個男孩的臉部用馬賽克處理，應該不會有影響吧

C、把錄音檔給進無思聽，跟他說剛好聽到有人提起他所以錄音，這樣就不用提到自己目睹兩人接吻的事

D、暗中跟蹤那人回家，寫恐嚇信附上截圖，逼對方崩潰或轉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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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這集不小心寫太多了 囧

本篇預計7.8月每週五或六或日貼文(最慢週一)

隔週三中午統計後再準備下一集

PTT BB-Love板、痞客邦、FB皆可留言選擇喜歡的選項，所以三個地方都留言就算三票，選擇障礙的話可以每個選項都選XD

作者仍然公然教大家作弊XD

痞客邦可以訪客留言，但會看IP確認非同一人

如有同票情形，以先達到最高票者為準

要一起玩的話請記得寫英文字母喔！沒寫視為單純聊天喔！謝謝！